第一百一十九章僵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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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肅靜，肅靜—”王婧再次敲響法槌。
“法官大人，這次還有新證據提交。”
“拿上來。”王婧這時候額頭有些冒汗了。
花江海看到這一幕，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，肯定有什麽問題。
花江海向無窮小聲道：“去查一下，王婧最近兩天的動向，一分一秒都不能少。”
“好嘞，老大，放心吧。”無窮很快就將任務安排下去了。
花江海依舊觀察著王婧。
“法官大人，這是註射器內化合物的波譜分析報告。案發當天，犯罪嫌疑人將其註射進被害人的肌肉裏，還有高濃度胺的聯合作用下，導致了視神經的不可逆損傷。
經專家鑒定為二級傷殘。
在這裏我想請三號證人。”公訴人道。
“予以批準。”王婧道。
三號證人是中科院院士藥物專家趙教授。趙教授到庭後，就是一系列基本的信息確認和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之類，這裏省略這些環節。
“趙教授，請您對這份註射器內化合物的波譜分析報告作一下簡要的說明。”王婧道。
“這種化合物，是全新的一種蛋白質，之所以稱它為蛋白質，是因為它的構成方法和蛋白質完全相同。
我從業六十年來，從來沒有見過，而且檢索了數據庫，也沒有收錄這種物質。
由於缺乏實驗，我只能從它的結構進行最基本的分析。
這種蛋白質有AB兩條鏈組成，一級結構完全相同。二級結構手性對稱，三級結構差異太大，可以說功能完全不相同了。
兩條鏈共同組成四級結構。
它唯一區別於蛋白質的是，它不含碳元素。”
法庭又炸開了鍋。王婧不得不再一次敲響了法槌。她覺得，這個案子，是她審過的案子裏面最棘手的一個了。
涉及到京城權貴也就罷了，這個她向來不怕，可是她覺得真正神秘的是被害人。
這花家名不見經傳，還有勇氣直面權貴，絲毫不落下風，要麽他們是真的只是碰巧，要麽花家比李家背景更加強大。
“肅靜，肅靜——”王婧法槌頻繁的敲著。
“老大查到了——”
“說……”
“李家把王婧一家老小給綁了，還威脅她，要是敢做出不利於李權的判決，就讓她再也見不到家人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“老大，就這樣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沒別的指示了？”
“你不是做的很好嗎？是想讓我誇你幾句？”
這個無窮已經確定好了具體位置，而且把李家綁架人質的證據都搜集好了，然後把消息透漏給了公安機關，直接透漏給了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，要不別人可不敢抓。
“嘿嘿，沒，沒有，今年多給我放兩天假就好了。”無窮尷尬的笑著。
“你小子，去年就透支了兩年的假期，還想讓我給你放假？”
“老大，咱們這次不光把李權繩之以法，還能順道把李家這顆毒瘤拔了，多好呀。
人家皇帝一開心都大赦天下呢，您老人家也赦赦我唄。”
“為民除害，是我們的職責，再說了，我不是皇帝，你也不是太監。”
花江海一句話就把無窮給懟回去了。
無窮冤啊，他怎麽遇到了這麽個法西斯的老大，欲哭無淚啊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王婧示意趙教授接著說。
“我們常見的蛋白質，碳元素的含量大概在50%，而這個新物質，矽的含量占了50%。
在二級結構中一些官能團因為我們技術和環境的限制，是生成不了的。
有些還是理想狀態下的官能團，但是它都有。”
“那它有什麽作用呢？是對身體有益或無影響呢，還是有害呢？”公訴人問道。
“反對，公訴人這個問題是在明顯的誘導證人。”李家的律師提出抗議。
這種問話技巧，以前有個科學家做過實驗，他選取了上千個實驗樣本，問基本上相同的問題：
你是要自己拿走還是選擇外送服務？
這杯奶茶需要我們幫您打開呢還是您自己打開？
今天的垃圾桶是我倒還是你倒？
……
這些問題不管前後怎麽顛倒，人們大多數選擇的都是後者，這就是非理性的傾向性選擇理論。
“反對有效。”
“那我換個問題，趙教授，這種物質有什麽作用呢？”
“沒做過實驗，不敢肯定。”
“可是受害人的視神經就是在被註射了這種物質後，受到了永久性的損傷。”公訴人道。
“物質之間的相互作用，是覆雜多變的，同一種物質，因為受體不同，反應也會不盡相同。
受害人還曾接觸過高濃度胺，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兩種物質的相互作用導致的視力受損。
而且這是個個例，所以我不能判斷是否有直接聯系。”
這個趙教授真的很實事求是，很嚴謹的一個老先生。
“趙教授，最後問您一個問題，如果催情藥過量會產生什麽後果？”
“是藥三分毒，過量會發生一系列的毒副作用，最嚴重的後果就是死亡。”
“我的問題問完了，謝謝您趙教授。
法官大人，這個藥物是李某的一個小弟孫某提供給他的，經孫某供訴，這是他從母親藥廠裏拿出來的。
孫某說李某指使他弄些催情藥物，還許諾事成之後，把孫某的父親調回上京工作。
我們有理由相信，李某給受害人註射的藥物是某種催情素，但是由於劑量太大，造成了受害人巨大的身心傷害。
所以請您批準，傳七號證人……”
公訴人的話還沒說完，有一名法警過來說：孫某一家被殺，無一生還！
“老大，你覺得是李家滅的口麽？”
“這麽明顯的事兒？他們會做？”
法庭上旁聽的人們騷動了，一家被殺，這可算是大案件了，上京的治安一向很好，怎麽一下出了這麽大的案子。
花江海和無窮兩人依舊沒營養的討論著孫某一家為什麽會被殺。
這是另一起案件了，所以不耽誤庭審。七號證人孫某不在了，還有很多證人。
可是藥廠的那些證人們都一致的說，他們生產的和在研發階段的新藥都沒有這種化學結構的物質！
案件暫時陷入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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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江海看到這一幕，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，肯定有什麽問題。
花江海向無窮小聲道：“去查一下，王婧最近兩天的動向，一分一秒都不能少。”
“好嘞，老大，放心吧。”無窮很快就將任務安排下去了。
花江海依舊觀察著王婧。
“法官大人，這是註射器內化合物的波譜分析報告。案發當天，犯罪嫌疑人將其註射進被害人的肌肉裏，還有高濃度胺的聯合作用下，導致了視神經的不可逆損傷。
經專家鑒定為二級傷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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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予以批準。”王婧道。
三號證人是中科院院士藥物專家趙教授。趙教授到庭後，就是一系列基本的信息確認和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之類，這裏省略這些環節。
“趙教授，請您對這份註射器內化合物的波譜分析報告作一下簡要的說明。”王婧道。
“這種化合物，是全新的一種蛋白質，之所以稱它為蛋白質，是因為它的構成方法和蛋白質完全相同。
我從業六十年來，從來沒有見過，而且檢索了數據庫，也沒有收錄這種物質。
由於缺乏實驗，我只能從它的結構進行最基本的分析。
這種蛋白質有AB兩條鏈組成，一級結構完全相同。二級結構手性對稱，三級結構差異太大，可以說功能完全不相同了。
兩條鏈共同組成四級結構。
它唯一區別於蛋白質的是，它不含碳元素。”
法庭又炸開了鍋。王婧不得不再一次敲響了法槌。她覺得，這個案子，是她審過的案子裏面最棘手的一個了。
涉及到京城權貴也就罷了，這個她向來不怕，可是她覺得真正神秘的是被害人。
這花家名不見經傳，還有勇氣直面權貴，絲毫不落下風，要麽他們是真的只是碰巧，要麽花家比李家背景更加強大。
“肅靜，肅靜——”王婧法槌頻繁的敲著。
“老大查到了——”
“說……”
“李家把王婧一家老小給綁了，還威脅她，要是敢做出不利於李權的判決，就讓她再也見不到家人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“老大，就這樣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沒別的指示了？”
“你不是做的很好嗎？是想讓我誇你幾句？”
這個無窮已經確定好了具體位置，而且把李家綁架人質的證據都搜集好了，然後把消息透漏給了公安機關，直接透漏給了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，要不別人可不敢抓。
“嘿嘿，沒，沒有，今年多給我放兩天假就好了。”無窮尷尬的笑著。
“你小子，去年就透支了兩年的假期，還想讓我給你放假？”
“老大，咱們這次不光把李權繩之以法，還能順道把李家這顆毒瘤拔了，多好呀。
人家皇帝一開心都大赦天下呢，您老人家也赦赦我唄。”
“為民除害，是我們的職責，再說了，我不是皇帝，你也不是太監。”
花江海一句話就把無窮給懟回去了。
無窮冤啊，他怎麽遇到了這麽個法西斯的老大，欲哭無淚啊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王婧示意趙教授接著說。
“我們常見的蛋白質，碳元素的含量大概在50%，而這個新物質，矽的含量占了50%。
在二級結構中一些官能團因為我們技術和環境的限制，是生成不了的。
有些還是理想狀態下的官能團，但是它都有。”
“那它有什麽作用呢？是對身體有益或無影響呢，還是有害呢？”公訴人問道。
“反對，公訴人這個問題是在明顯的誘導證人。”李家的律師提出抗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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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這些問題不管前後怎麽顛倒，人們大多數選擇的都是後者，這就是非理性的傾向性選擇理論。
“反對有效。”
“那我換個問題，趙教授，這種物質有什麽作用呢？”
“沒做過實驗，不敢肯定。”
“可是受害人的視神經就是在被註射了這種物質後，受到了永久性的損傷。”公訴人道。
“物質之間的相互作用，是覆雜多變的，同一種物質，因為受體不同，反應也會不盡相同。
受害人還曾接觸過高濃度胺，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兩種物質的相互作用導致的視力受損。
而且這是個個例，所以我不能判斷是否有直接聯系。”
這個趙教授真的很實事求是，很嚴謹的一個老先生。
“趙教授，最後問您一個問題，如果催情藥過量會產生什麽後果？”
“是藥三分毒，過量會發生一系列的毒副作用，最嚴重的後果就是死亡。”
“我的問題問完了，謝謝您趙教授。
法官大人，這個藥物是李某的一個小弟孫某提供給他的，經孫某供訴，這是他從母親藥廠裏拿出來的。
孫某說李某指使他弄些催情藥物，還許諾事成之後，把孫某的父親調回上京工作。
我們有理由相信，李某給受害人註射的藥物是某種催情素，但是由於劑量太大，造成了受害人巨大的身心傷害。
所以請您批準，傳七號證人……”
公訴人的話還沒說完，有一名法警過來說：孫某一家被殺，無一生還！
“老大，你覺得是李家滅的口麽？”
“這麽明顯的事兒？他們會做？”
法庭上旁聽的人們騷動了，一家被殺，這可算是大案件了，上京的治安一向很好，怎麽一下出了這麽大的案子。
花江海和無窮兩人依舊沒營養的討論著孫某一家為什麽會被殺。
這是另一起案件了，所以不耽誤庭審。七號證人孫某不在了，還有很多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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